于是,《欢乐颂》原本对于女性成长的细腻探索,逐渐演变成爽剧模式。开启了上帝视角的观众,都扮演起自己成长经历中的“事后诸葛亮”,谁都更愿意代入更成熟更睿智更洒脱更优秀的角色。我们对何悯鸿的厌恶,何止是对剧情人设的厌恶?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种厌恶来自于自己成长经历中的每一次尴尬、失误、挫折、懊悔和痛苦,可以抵御深夜醒来脑中闪回社死瞬间导致的脚趾蜷缩,可以用来逃避自己过去的无能、无助和无奈,因为大多数人仍可以在何悯鸿身上找到自己现在的窘境。我们讨厌何悯鸿成长的停滞,因为恐惧自己也在遭遇成长的停滞。一些影评人认为,影片几乎是欢笑连着泪水,让人从“平凡”中感受“不平凡”。当试飞员在万米高空濒临绝境时,往往能在第一时间以最冷静的态度面对生死。在片中,试飞员善于运用智慧和技术全力处置各种意想不到的坠机风险,保全实验数据……这些取材于真实案例的细节,让不少观众情不自禁泪流满面。影片不仅真机抢眼,而且充满了生活化表达——试飞队长张挺既是视死如归的英雄,也是“没空陪伴儿子踢球的父亲”“细心珍藏爱情信物的丈夫”“暗中提携徒弟的师父”,让英雄的故事更有说服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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