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社会舆论场中,青少年动漫受众常被看作一个或值得理解、或应当批判的小众群体,他们普遍地带着一种耽于幻想和逃避或暂避现实的气质。反过来,“老二次元”们又会不无揶揄地将同龄人中的动漫圈外行称为“现充”(即“现实生活充实、对二次元亚文化则浅尝辄止”的人)。但如果不能跟构成社会大多数的“现充”产生共鸣,《铃芽之旅》最多只能困在亚文化特殊语境的“黑话”阈限里,接受单边凝视,无法赢得社会现象级的关注。“程婴不断地告诉孤儿要复仇,这是他活着的意义,但现代人会认为,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,是否报仇是个人选择,人生的意义也不是由其他人赋予的。”金汉说。《赵氏孤儿》传达的忠义固然感召天地,然而在今天,故事中人物做出的许多选择,都会激起现代人的内省。新版《赵氏孤儿》并非要输出观点,而是希望把探讨、解读都放在舞台上,邀请观众在剧情中共同探寻那些根植在人性深处的永恒话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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